2009/06/30

iPhone vs Gphone



上星期到 Irvine 找弟弟時,見識了他的 iPhone 3Gs,跟 G1 比起來,iPhone 的「可用性」似乎還是比較高,而新版的 3Gs 在操作流暢程度上似乎更勝一籌,更不用說別無分號的硬體為應用軟體設計者戴來的便利了。

看來 Android 如果想要興旺起來,還得加把勁了。

2009/06/29

美國大兵

從三藩市回來的飛機上,坐在隔壁的是個長得挺帥的小伙子,穿著無袖背心、頭戴牛仔帽,露出粗壯手臂,深邃的輪廓加上淺淺的鬍鬚,整個就是電影裡走出來的型男。

前座的兩位小女生(看起來像是大學生的年紀),看得眼睛放光,頻頻回首顧盼,我當然是知情識趣的戴上耳機眼罩裝睡,別打攪人家的搭訕。

小女生自稱是第一次搭飛機,不知道怎麼開座燈,跟型男聊了開來。我不是故意要偷聽人家談話,不過他們說的是英文,又說得大聲,就怪不得我啦。 ^_^

型男原來是美國大兵,駐地在德國,剛好回國休完假要回工作崗位;而小女生是來歐洲玩的,剛放暑假嘛。不知道聊了多久(因為我睡著了),兩個小女生終於跟型男要了電話跟 e-mail,型男終於如釋重負的拿出他的 PSP,開始奮戰。

飛機快到德國時,開始供應早餐。型男大概是真累了,睡得很熟,兩位小女生看到我醒了,就拜託我叫型男起床,免得錯過早餐。我口中當然說 "sure, no problem",可是心裡嘀咕著:好在型男好像不是 marine 也不是 airborne,從肩膀外側輕拍應該不必擔心他手一伸就把我脖子給扭了。

型男當然是一拍就醒,職業軍人應該有的警覺性,然後兩位小妹就開始噓寒問暖,"did you sleep well?", "how long did you sleep?"....,我趕快專心吃早餐,免得不小心笑了出來。

吃完早餐,型男又埋首他的 PSP,避免兩位小妹繼續騷擾。直到飛機落地,型男趕快跑去跟他的同袍一起過海關,躲得遠遠地,兩位小妹妹只能對著人家一直拋媚眼;而我這個路人甲,拿著居留證很快的通關,就頭也不回的去趕火車了。


結語:其實只要願意留心,生活周遭到處都有有趣的人事物。

2009/06/23

如果你來舊金山,記得頭上戴朵花


如果你來舊金山,記得頭上戴朵花,看來還是來去台東比較好,只要仔細看就行了。

別傻了,真的以為我會拍張自己頭上戴朵花的照片嗎?想太多 ^_^

2009/06/18

萊比錫的六月十七日



今天中午到銀行去辦點事情,結果在奧古斯都廣場(Augustuplazt)前面,看到一大群年輕人在這個交通繁忙的十字路口席地而坐,整個市中心東部的交通完全癱瘓,警方一再用擴音器對他們喊話,希望他們離開,但是這些人好像在野餐似的,嘻嘻哈哈的繼續坐在原地。

我因為德文太破,所以不太清楚他們在抗議什麼,不過今年是萊比錫大學 600 周年校慶(前陣子聽說台灣某個大學在慶祝什麼多少年校慶?),原本規劃在 Augustuplazt 旁今年重建完成的大學教堂,卻因為承包商在金融海嘯中破產而導致工程完全停擺(就是照片上那個骨架已經蓋好的尖尖的建築),所以我猜想是不是在抗議這件事情。

辦完事回到辦公室,問了德國同事,他說今天(6月17)是東德時期某個暴力衝突的紀念日,在兩德統一之前,西德地區這一天都會放假以茲紀念,但是在兩德統一之後就取消了,所以這些學生應該是在抗議「大家不該淡忘這件事情」。聽起來好像兩個禮拜前某個事件的重演一般。

上網查了一下,發現關於這個事件的紀錄很少,有也幾乎都是德文的(得用德文的六月十七號才查得到),只看到有一篇英德對照的,有興趣的請參閱。

簡單的說,1953 年的這一天,萊比錫的民眾不滿蘇聯共黨的高壓統治,發生了暴動,然後蘇聯駐軍就派出了部隊和坦克進行武力鎮壓。因為是發生在冷戰初期,所以相關的記載事後幾乎都被銷毀,沒有辦法查出罹難者的姓名和確實的人數,至今有明確紀錄確定姓名的死者只有三人。

看來,對權力與支配的欲望,以及對失去這種權力的恐懼,讓人做出來的事情,好像都是差不多的。

2009/06/14

懶蟲驅除劑:罰錢

這星期的商業週刊有一篇「要減肥,賞不如罰」,提到英國一個關於減肥的研究,發現「罰錢」對於減肥比「給獎金」有用的多,而後者根本跟「不給獎勵也不罰」的效果是一樣的。

在另一本書「什麼都能算,什麼都不奇怪」裡,作者 Ian Ayres 也提到類似的發現。Ian 把類似的想法拓展到其他的事件上,發現舉凡戒菸、減肥、截止期限、養成運動習慣等等,「罰錢」都是可以有效驅除「懶蟲」的誘因。

Ian 在自己教授的課程中徵求自願參加實驗的學生,讓學生自己繳出一筆款項跟指定的慈善機構,如果期末報告沒有在截止期限之前交出來,這筆錢就捐出去;如果報告按時交了,錢就可以拿回來。實驗的結果是:從來沒把錢捐出去過。

他還設立了一個網站,http://www.stickk.com/,讓大家自己設定一個要達成的「承諾」,然後把一筆錢匯到指定的帳戶,如果使用者達成了承諾,這筆錢就退還;如果沒有達成,該網站就會把這筆錢捐給使用者所指定的慈善機構。對成效有興趣的人可以到該網站去研究看看。

總之,想做什麼又怕懶病發作半途而廢嗎?試著給自己一點「罰錢」的壓力吧。 ^_^

2009/06/12

颱風會引起地震?

今天聽 Nature podcast,提到在台灣東部的長期研究證實,颱風會引起「慢地震」(這裡有中文版的新聞稿)。

所謂的「慢地震」,是一種持續數小時到一兩天的時間,用溫和的斷層滑動方式,以釋放地底能量的地質活動,與一般我們感受到的地震不同。

這個現象,作者的解釋為:颱風的低氣壓降低了陸地底下的岩石壓力,但是海洋底下的岩石所受的壓力卻因引入較遠處高壓區的海水而沒有降低,因而在斷層的額外壓力梯度引發了逆斷層的滑動。好嘛,那麼土石流也可以說是透過颱風「上面加水下面搖」引起的了。


附帶一提,作者是中研院地科所的,在 nature 上刊登的機構是:Institute for Earth Sciences, Academica Sinica, 128 Sinica Road, Sec. 2, Nankang, Taipei 115, Taiwan, China。由此吾人約略可以知曉 Nature 也是有政治立場的 ^_^

2009/06/07

Google I/O 教你成為天才程式設計師


這個禮拜收到 Youtube 的 subscription update 時,發現 Google I/O 幾乎所有的演講場次都放上去了,看來參加這個研討會的費用就是買那支 Magic 而已,真虧了 Google 的大手筆。

簡單的瀏覽了一樣,看到一個有趣的題目:天才工程師的迷思(The Myth of Genius Programmer),演講者 Brian Fitzpatrick & Ben Collins-Sussman 是 Google Code 管理 Subversion 的,點了來看,還真的挺好玩的。(影片長達55分鐘,請自行斟酌頻寬)

整個演講的投影片 PDF 在此,沒空聽整場的可以很快的瀏覽過去,總之重點是:沒有所謂的天才。編程的團隊合作有其訣竅,掌握到了這些訣竅,基本上別人就會覺得你是個天才程式設計師,即使你不是。

其實,「精英」也是類似的情形,有了基本的能力和專業的態度,人人都是精英。

2009/06/06

OLPC 計畫的回顧與展望

五月的 ACM Communication有一篇 One Laptop Per Child: Vision vs. Reality,回顧了這個在 2005 年一月提出的 OLPC 計畫

以專案目標的達成程度作為標準的話,這個計畫實在不能說是成功:原本預期在 2008 年底達成的佈署,截至 2009 年一月為止,達成率還不到一半,更不用說在硬體佈署完成地區計畫實施的滿意度。

大家很好奇的是,由 MIT Media Lab 老大帶頭推動,一群全世界最聰明的人來執行的,這樣一個「非營利」的「社會創新」計畫,為何竟然會落得如此下場?報導中分析了計畫推行過程的種種阻力與困難,主要可以分成四個方面:商業的、政治的、物流的,以及利益競爭。

前幾天到外地開會,在路上把文章看完了,深深覺得「如何從失敗中學習」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這些人之所以能作為精英,除了能力和際遇之外,面對挫折的態度也是相當令人欽佩的。

根據計畫推動所遭遇的種種挫敗,OLPC 團隊也修正了計畫目標以及執行方式,這幾年所累積的寶貴經驗,也可以作為其他 ICTD (Information and Communication Technology for Development) 的參考。至少對我個人而言,看到有這麼多優秀的人,願意為創造一個更公平的世界付出,是感到非常高興的。正是因為世界並不公平,才需要人們的努力。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雖然這個計畫本身的目標還有漫長的路要走,但是他們選擇的手段:低價、可上網的電腦,卻在全球的電腦業掀起了新的旋風:netbook。嚴格說來,eeepc 並不能說完全是 asus 的創新,而是在 OLPC 的開發過程中,不斷地有人提出類似的詢問:『我願意付 $300~500 買一台,其他的錢捐給這個計畫可不可以?』,而由 eeepc 帶頭的,這波 netbook 的風潮,應該可以說是對於 OLPC 計畫最大的恭維吧。

2009/06/05

五月三十五

這個題目,其實我自覺是沒有資格說三道四的。我既沒有在廣場上跟著人家吶喊,也沒有跟人家手牽手搭成人牆,沒有被坦克車輾過,也沒有被槍擊。

二十年前的今天,我還在念中學,只是早上起來準備上學的時候看了晨間新聞,看到了另我怵目驚心的畫面,而已。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我開始想東想西,跟老師唱反調,做一些別人不能理解的事情。
因為我沒有在廣場上,沒有跟著那些熱血青年並肩奮鬥,而是在海峽的另一邊過著我的太平日子。沒有理由的內疚,讓我很想做些什麼,去回應這些人願意犧牲性命去促成的理想。

二十年過了,我一事無成,所以我也不想說三道四了。希望再過二十年後,我可以說些什麼。